李寒秋轻轻咳了一声,道:“叫那暗桩出来,换过咱们几人留此。”
这时,侯瑞山已对李寒秋有很大的敬服,应了一声,招呼出暗藏在林中之人。
李寒秋回顾了侯瑞山一眼,道:“方秀设有暗桩甚多,咱们的行踪,实已为他监视,侯大人、崔兄和知禅大师,请带两位暗桩,先回督府,区区留此林中。”
侯瑞山道:“两位不回督府了?”
李寒秋道:“我们留此,暗查方家大院变化,大人如若有兴,请于夜间二更之前,易装到此相见,唯行动必需慎密。就在下推想,督府上下,早已布置了方秀耳目,如是大人行动被他们发觉,在下这番安排,不但难有作用,且将为敌所用了。”
侯瑞山点点头,道:“在下一更之前赶到此地就是。”
李寒秋不淡淡一笑道:“如是侯大人须留在督府,那也不用强行赶来此地,明日一早,在下自会赶回督府,报告所见。”
崔重山突然插口道:“区区可以留此么?”
李寒秋道:“崔兄留此,我等极是欢迎,不过,在下推想那江南双侠必须在金陵城中布有耳目,如若我等尽都留此,只怕要引起那方秀的怀疑。崔兄如若想来,请先行回到督府,二更前我们两人之中,定会有一人留此等候,诸位如能按时赶来,咱们就可以会合了。”
崔重山道:“李兄说得有理,侯大人咱们回督府去吧!”
李寒秋和左良平换过暗桩的衣服,由两个班头冒两人赶回督府。
左良平目睹几人去远,和李寒秋行入林中,选了一棵大树,飞身而上,藏入枝叶,监视着大道。
李寒秋低声说道:“方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一次上了大当,竟然真的绑去了钦差大人。”
左良平道:“其人诡计多端,必有嫁祸之策,倒是李兄是否准备借重官府力量,对付方秀呢?”
李寒秋摇摇头道:“兄弟并无此意,借重官府,有害无利。”
左良平道:“愿闻高见。”
李寒秋道:“那方秀和韩涛,虽然阴险恶毒,但还有可以寻找他们的地方,如是官府抄了方家大院和韩家堡,这两人心中再无顾虑,更将胡作非为,而且也不易再找到他们。”
左良平道:“不错,还有么?”
李寒秋道:“官兵虽然众多,但要他们对付神出鬼没的武林高手,那是徒招伤亡了。”
左良平点点头,道:“李兄,何况那侯瑞山,亦并非真诚和咱们合作,看样子,他只要救出那铁差大人,绝不会再管咱们的事了。”
李寒秋道:“官场中人,岂可相信,好在咱们也未打算借重他们,只不过,借用他们的压力,使方秀分心他用,助雷兄一臂之力。”
左良平微微一笑,道:“李兄说得是,方秀气势正盛,但他对官府真有很多顾虑,这份压力不小。”
谈话之间,突见两匹快马,直奔入林。
李寒秋低声说道:“方家大院的人。”
巧的是两人竟然也看中了李寒秋和左良平的停身之处,直行到两人停身的大树之下。
只听到前面一人说道:“小黑子,你守在这里,我到城里。”
后面一人笑道:“我说张大哥,你年高德劭,怎么能奔走辛苦,我看还是小弟去一趟。”
那姓张的冷笑一声,道:“我瞧还是你留这里好。”松开马缰,大步向林外行去。
小黑子无可奈何,牵着两匹马,拴在树上,席地而坐。
李寒秋低声说道:“左兄,看着来路,兄弟先把这人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