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儿道:“我只看到一个玉盒,那盒中放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于长清点点头,道:“那玉盒形状记得么?”
苹儿道:“那玉盒似是长方形。”
李寒秋道:“一个玉盒,有何奇怪呢?”
苹儿道:“那玉盒中不知装的何物?君姑娘用银针刺破左腕,用鲜血喂它。”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那是为何?”
于长清道:“所谓七毒教,就是指七种毒物而言,教中高手,能够养一毒物,食用自己之血,使其通灵,如苗人养蛊。可以放出伤人。”沉思了一阵,道:“大概就是这些了,详细内情,我也不明白。”
李寒秋道:“晚辈出道很晚,对此等事更是闻所未闻,老前辈看的如此严重,还请早作主张了。”
于长清双目凝注在李寒秋身上,沉吟了一阵,道:“如若她真的已失足投入了七毒教中,留下她祸害必大,那就不如除了她。”
李寒秋听得一动,暗忖道:“于长清对君中凤,本来是百殷卫护,此刻,竟然动了杀她之心,倒是有些意外了。”
只听于长清长长叹息一声,道:“李世兄,可是有些怀疑老朽的话么?”
李寒秋道:“在下有一点想不明白。”
于长清道:“哪一点?”
李寒秋道:“老前辈说那七毒教,是一个诡谲、邪恶的帮会,早在数十年前为天下高手剿灭。又是何人引带那君中凤投入七毒教中呢?”
于长清道:“老夫也想不明白。”
李寒秋道:“如若七毒教确又死灰复燃,杀了一个君中凤,也无法阻止,而且还将失去追查的线索。”
于长清颔首微笑,道:“有道理。”
李寒秋道:“杀她倒不如设法说服,让她弃暗就明。”
于长清道:“世兄高论,实高人一等,但这只能适应一般情形,对七毒教,那就有些行不通了。“
李寒秋道:“愿闻高见。”
于长清道:“七毒教养有毒物,供其役施,迹近邪术,并非我们一般武林人物可比,而且,教中人的心智,和为人行事,都不能以常情……”
李寒秋接道:“照老前辈的说法,是非杀君中凤不可了?”
于长清道:“看来,李世兄对老朽之言,尚未尽信,试问一个人,每日以身上鲜血,养着一个奇毒之物,以供其役施,这人的心智,还能正常么?”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这个,想来确实有些可怖。”
于长清道:“老夫自信定力已到了某一境地,但如让老夫每日用针刺腕,以血喂毒,老夫也难作得出来。”
李寒秋长叹一声,道:“确是难忍。”
于长清道:“可是有两种人,可以下此狠心。”
李寒秋道:“哪两种人?”
于长清道:“第一种人,是身心愿受了很大的摧残,心中充满着仇恨。第二种人是大奸巨恶,心有所图者,或可有此忍受之力。”
李寒秋道:“晚辈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那毒物能放在拳头大小的玉盒之中,足见其体形甚小,就算它奇毒无比,咬一口,必死无疑,但它又如何能够轻易咬到一个武林高手呢?”
于长清道:“老夫见过七毒教中人,但却未见过他们施放毒物,想象中,它们定然是十分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