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小胖买了份手抓饼,我俩边吃边往班里走,我堂哥提溜着我的领子,把我带到一楼的角落。
“死哪儿了,现在连个假也不请。”
“小胖得了脑癌,我陪他去医院。”
“少放屁,大学还想不想考?”
“考啊,你考哪所我就考哪所。”
他想考z大,但我连z大的门都摸不着,他被我气着了,我能感觉出来,他每次生气都是从脖子开始发红,然后深呼气,最后一言不发,走掉。
我拿着手抓饼上楼,班主任在门口,看见我来,一脸要说教的样子,而这时唐宿拿着作业找他,他俩在走廊里讲起了题。
我回到位置上吃手抓饼。
饼吃完,唐宿进来,老师叫我。
跟唐宿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说:“别怕,我跟老师讲过了。”
老师说:“你现在只是个学生,跟唐宿也只是同学,去人家里照顾老人算怎么回事儿?”
我疑惑。
“多陪伴老人是不错,但你家照顾你家的,他家照顾他家的,没事就跑人家里,还逃课去,像话吗?”
我听了半个小时的训,这些话往修养上靠,往家教上贴,听得我浑身发热。
并不好听。
比我单纯逃课狠了十倍。
老师走后,我去饮水机旁接了杯水,到唐宿面前,倒在他的头上。
他同桌第一个站起来,他后桌捂着嘴,前前后后的同学都发出了不同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