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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群人因为某个话题聚集在一起,不断地发表自己的看法,那些不经过大脑皮层的语言,正凝聚成一团团风暴。

伺机而动,强悍凶猛。

可当这些人散开时,没一个愿意承认自己曾因为这个灾难的形成,而交头接耳地努力过。

“反正我不信。”随着他的一言定论,周围的目光都朝我扫来。

那女生朝我伸手,“温锁,你交出来,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啊,你交出来吧,一会儿快上课了。”

“温锁,你家也不是没钱,怎么就养成偷东西的习惯了,偷完耳环不过瘾,还把人定情信物也给偷了,你给自己积点德,戒指在哪快拿出来。”

那天我逆着光,看着这群人站在自以为“高尚”的边界,对我指手画脚。他们永远不会明白,这些举动对我意味着什么,就像灯泡在熄灭的前一秒,没人知道它的保险丝快烧了。

隔壁班的男生显然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耐性,他直接捞起一个空了的芬达瓶,朝我脸上扔。

周围响起了一阵“wu”的声音,随着我捞起一条凳子扔向他的时候,班里响起了更大的“wu”。

那男生的嘴角被凳子砸出了血,脸在数十秒后才开始乌青,他猛地朝我冲,被班主任及时喝住。

他把我们叫到办公室,对我进行了批评教育,又让我们第二天把家长叫来。

我跟那个男生分别进入自己教室的时候,都知道,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果然,放学之后他带着一群人围堵我,我绕小道走,趁着放学人流量大,几个拐弯就把他们甩开。

可是我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他们看着我受阻,反而慢了下来,一个个像盯着猎物似的,势在必得。

就在我以为一场大难降临的时候,一辆车堵在了胡同口,堵住了那群人找我麻烦的唯一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