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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她的震惊程度以及厌恶指数,能迅速切断这个盒子与我的一切关联。

这个社会还没有包容到这种程度,家长圈里也没有开放到敢跟社会叫板的人,所以他们只能卷起一团又一团的风暴,让破坏规则的人去死。

接下来是动荡的一个月,杜迦佑所有的社交活动都被停止,他爸从英国赶回来,他妈不允许任何人见他,那个男生被舆论逼得跳楼,举行葬礼的那天杜迦佑把他家一面落地窗打碎了,他踩着玻璃碎渣过去的,葬礼还没结束,就被他爸带去了医院。

大家见出了人命,立马撇清责任,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说这个消息是我透露的,有人说我勇敢,有人说我多管闲事。

杜迦佑没再跟我说过一句话。

这会让他一辈子对我没有好脸色。

第15章 温锁

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去衡量时间是怎么走的,但周阿婆喊我们吃饭了,我就隐约能猜到他在我面前呆了多久。

久到周阿婆和外婆两个人解决了虾的争执,久到他把照片碎纸捡出来拼上。

久到我心里骂了那条蠢狗一万遍的时候又跟他道了歉。

然后去拿桌子上的胶水,我准备把活儿全揽过来,但他伸了手,我递给他,袖口比较宽,因为这动作而往上扯了扯,露出我手腕的伤。

一个人对疼痛痴迷是很可怕的,我总是不习惯伤痕彻底消失的时刻,但也不需要别人过度地揣摩,于是他要接的时候我又缩回来。

他看着我。

我蹲下,用一种不需要露出手腕的姿势把胶水递给他。

周阿婆又喊。

他专心粘照片,没看我,“你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