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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给她干什么,她一个孩子要这么多钱干嘛!”

“听你说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总得给她留点嫁妆。”

“你成天为这个考虑为那个考虑,就是把我抛开了,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冲我爸扔了一个杯子,我往衣柜里躲。

他们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我妈说:“温锁的钱还不是你的钱,你们姓温的没一个好东西,钱落她手里浪费,落你手里你就拿去养那些贱人!”

“孩子还在家呢,别一口一个贱人的。”

“你自己敢做还怕我说啊,别每次一提到这事儿就转移话题,温锁就是遗传你这副窝囊样,你看她能做成什么,学习不行,才艺不行,逼她学点新东西像让她去死一样,我但凡有个儿子也不至于被别人笑话!”

“女儿怎么了,她只要健康活着不就挺好的。”

“女儿就是没用!她三岁那年我把她扔进河里你为什么要把她捞上来!捞上来又不养,还不是成为我的累赘!”

我摁在膝盖上的手猛地缩紧。

胸口闷,这次眩晕的速度比以往都快,我在口袋里找药,但最近日子显然过得太舒心了,我连药都忘记放在哪儿了。

我把自己蜷缩起来,牙齿磕着膝盖,有些喘过不气来,我开始掐脖子,刚结痂的伤口猛地刺痛,血腥味传了出来。

衣柜空间狭小,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掏出手机,给周屿焕发了很多个小点。

我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我很难受。

他回我一个问号,我继续发,他打电话过来。

屏幕上已经全是我的眼泪,我按了好几遍接听才有反应,“周屿焕,我不想学了。”

“怎么了?”

“我做什么都不行。”

“你哭了?”

他这么一问我更想哭,他听我哭了五分钟,问:“要不要出来?”

“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