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休息厅拨他的电话,他又不接,我气得想闯进去的时候,温锁出来了,她问店员要头绳,长发在那件卫衣上左摇右摆。我站了起来,我看得出那件衣服是谁的。
店员朝我指,意思是让不让进,她说不归她管,然后往里走,没几分钟周屿焕就出来了。
我特意没把眼泪擦干,他指了下外面,我跟出去,今天风很大,我侧头咳了几声,没得到他的关切。
我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周屿焕,你摆明要让她骑到我头上来,但她凭什么,她那样的家境,要不是她妈跟你妈攀上关系,根本就不可能在圈里立足。”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好几分钟没说话,等我数落的劲儿冷却了,他开口:“没人要把你压垮,所有的对立面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她也不是击倒你的武器,她仅仅是她本人。”
“你干嘛为她说话!我知道,你是想要补偿,可补偿有这么多种方法,你可以把资源全给她,可以给她一笔钱,怎么不能了结,为什么非要把她拉到身边!你对她的感情升温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那我要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你不是更难过。”
“周屿焕!”
“你非要在我每一步里都挑出一个最龌龊的动机,那你觉得最龌龊的是不是这个。”
“别说了。”
“不然你能接受哪个?精神出轨和□□出轨。”
“我哪个都接受不了!”
吼完之后我才发现这个话术多高,不仅驳回了我污蔑他的欲望,还反咬我一口。
我哭着说:“谁不会犯错呢?”
“谁都会。”
他给予肯定,但他从不回头。
我在门口哭了很久,脸颊像裂开了一样,最后还是一个女生把我带进去的。我问她是不是周屿焕说的,她顿了好久,“不是,外面很冷,不过你进来他不会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