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凌的凉意涌了上来,我清楚地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因为上海不适合我,我问我爸的那句话已经有了答案,他要是要我,我就跟他回哈尔滨去。
不过这一趟没白来,我没那么难过了。
那天后,我跟周屿焕好一阵子没见面。
自从我拿了第一,周围好像安静了很多,走在路上拿斜眼看我的人少了,琢磨着我怎么能跑那么快的人多了。
也有吃饱了撑的,拿着球堵我的路,我把篮球踢远的时候,宗理问我:“你跟我姐什么关系?”
我没回。
他又问:“你跟我哥什么关系?”
我绕着他走。
他把门关上,大中午的,人都跑出去吃饭了,不知道他怎么这么闲。
“你干嘛?”
“我好奇。”
“好奇问你哥去,你堵我干嘛?”
“我要是能从我哥嘴里套出话还至于问你吗?”他好像很忙,堵我的时候边看手机,显然是看见某种比堵我还有趣的事,手一松,两指在屏幕上按着。
我趁机往外走,他给那头打电话:“姐,带上我呗,我有人质。”
无语。
我被这神经病姐弟生拉硬拽上了车。
火大,我往车上踹了几脚,丝毫没留情,我越踩,宗闲油门越快,我坐副驾,能清楚地看见她那不怎么样的车技在车流里艰难地穿梭。
真服了。
我停了,她降低油门,一脸好像治住我的样子,“坐我副驾爽不爽?”
爽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