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喝醉了吗?”
“嗯。”
“那别喝了。”
他头又恢复了微低状态,手肘搭在膝盖上,酒杯在灯光的映射下,变得光怪陆离,我把杯子拿走,刚放到桌面上,就有人走过来,说了两句,好像要敬他,他看向桌面,又看向我,眼尾有些红,状态很懒,是真醉了,于是我说:“真的不能再喝了。”
他伸出食指,冲那人摇了摇。
那人打量了一下我,打趣:“管得这么严。”
他没辩解,捏了下鼻梁,不是坐实那人的话,而是他懒得应付这样的局,这个场子,前面该铺垫的应该都铺垫得差不多了,后面的流程纯属二代间的玩乐,他不想参加。
我能看出来,是因为他从桌面上顺走了自己的车钥匙,跟我说:“让宗闲送你回去。”
“我不能跟你吗?”
“我今天喝多了。”
“那有什么。”
我抓住他的袖子,西装的质感很好,我两根手指跟虫似的在上面挪,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肯定懂我这种暗示,我一横,捏得更紧,不管怎样,试一下,万一他就喜欢我这种作的呢?
他没说话,往外走,我紧跟着,生怕被人流挤走,人真多,这个点了,外面还有一堆排队的,陆续有人出,也有人进,门口的交叉进出间,我真被挤走了,手一下就从他的袖口滑开,我下意识喊他的名字,然后就在衣服的缝隙间,看见一只手。
两次差点走丢后,他直接握住了我的手。
我提着一口气,到家,一看,门禁卡没带,人脸识别也在此刻丧失了作用,我从小门走楼梯,他跟在我身后,转弯处,我能瞥见他摆动的裤脚和领口敞开下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