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姨男朋友又针对这款机器着重夸了一下周屿焕,解释这机器有多么强大的中枢指挥系统,这样的强度,市场上根本没人跟他拼,除了技术过硬外,还因为他价低。
他似乎不是为了赚钱,下个月的比赛,压着他从小到大的抱负,是在家长圈里转,还是拥有自己的领地,就看这一仗。
不过,在他们把他夸得天花乱坠的时候,他的心思好像只在自己的手机上,只时不时地抬头应几句专业术语,那么多马屁没让他笑,手机里的话让他咧了嘴角。
那个叫小朱的起哄:“跟谁聊,这么开心?”
他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小朋友。”
我脖子里有冷汗,小姨看了我一眼,在小朱还准备调侃时,叫来服务员,加道菜。
这么一打岔,小朱好像才后知后觉这么问我会多尴尬,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我没回他的心思,快把周屿焕的手机盯出一个洞。
气氛僵硬。
小姨抵了抵她男朋友的胳膊,她男朋友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提前结束了饭局。
本来这种气氛完全没关系,因为我在,周屿焕的所有动作都会被放大,他们总想着迁就我,他就干脆不参与,而不参与的后果,就是加强了他跟手机那头的联系,并让这个局的效果减少百分之三十。
我都懂,但我不甘心。
出了门,大家在商量怎么回,有几个人喝了酒,被同伴载回去,小姨本来打算送我,可来了一通电话,挂了之后她说:“你小爽阿姨要生了,她老公不在,我得赶过去,你自己能回吗?”
我手机没电,但在所有人都没空的情况下,没电就成了周屿焕载我的最佳理由,“能。”
他们都走了,周屿焕在迈开步子的时候,我把没电的手机放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