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啦。”
周阿婆:“那你俩准备谈?”
“也不是。”
异口同声:“那你俩关系怎么这么近了!”
“补课补的。”两秒后我加,“只补了成绩。”
她俩好像默认我俩也补了感情,兴冲冲地忙活起来,买菜的买菜,做饭的做饭,外公这会儿又不清醒了,跟外婆说要吃鱼,外婆吼:“吃你二大爷!”
十一点的时候,周屿焕来了,很休闲,里面一件灰色卫衣,中间格子衬衫,外面一件外套,我很少见男生能把叠穿穿得这么有层次感,眼神一时半会收不回来,后来外婆锅铲快怼我脸上了,我才回屋。
他拎了些东西,放门口,跟几个老人打了招呼,气氛正热闹的时候,我妈来了,外婆探头看了一眼,“你今天怎么有空?”
“大家都来了,多我一个不能多?”
“什么话,你来了我还能不给你饭吃?就是别带着一身戾气,快过年了,舒舒坦坦的。”
我妈走进来,看见周屿焕,继而看见屋子里的我,表情又变了,没我俩单独相处的时候那么明显,可还是挂着脸,在周屿焕跟她打完招呼后,稍稍收敛了些。
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不能分开,所有分手的自然恋爱都会被她归结为第三者插足。
她要通过棒打鸳鸯来彰显自己的价值,以自己的经历让年轻人回头是岸,然而周屿焕不吃她这一套,聊天的时候恭恭敬敬的,一旦话锋往控制他的感情方向转,他就会回击,回击得很隐晦,带着大家一起聊,等回过头来才发现,他是这样的意思。
我妈一开始也没听出来,当跟两个老人聊完哪里的公园最适合放风后,又跟着他聊我家门外那条街的夜市,商业价值很高,营销模块很广,我妈恰恰是做广告公司的,把近几年网红效应和直播红利分析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