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跟周屿焕怎么认识的?”
她边抽出垫纸边说:“同学啊。”
“大学同学?”
“嗯。”
“那你知不知道我跟他什么关系?”
“知道。”
知道之前还那么淡定地跟我讨论他的新女友,知道说话还不过筛一下,我想借此发一点脾气的时候,发现她笑着让我看烘烤时甜品的变化。
跟我离得那样近。
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人情世故不是这样玩的。
“那你就应该明白,你当着我的面谈论他这段恋情,就是往我心口插刀子。”
她顿了一下,回头:“抱歉,我以为和平分手后你俩可以各过各的呢。”
和平分手。
我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粉饰太平的事,不可能给我们五年的感情这样体面的结局。
大学同学情我多少也懂一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彼此的私事儿了解得不少,对八卦的打探能力也毫不逊色,要是他们追着他问为什么分手,他会怎么回?
和平分手,是保全我名誉的唯一正解。
我们没了交流,直到烤箱“叮”地一声响,她默不作声地把马卡龙做好,我拿了两个,又从后厨拿了一个小盘子,敲周屿焕的门,没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