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周屿焕上车,前面的司机发动车子,我妈给我打电话,说车里加塞一个人。
是那个姐姐。
上车后,她简单跟我们聊几句就睡了,周屿焕也闭眼,嘴角微微抿起,看着有些烦。
我小声问他:“怎么了?”
“饿。”
车子已经驶入南湖大道,前后都有车,这时我没法开口让司机绕道去买些吃的,可又迫切地希望他能吃上些东西,检查了车内,只有我拎上来的几个苹果。
“要不吃点苹果吧。”
“不,胃疼。”
他把外套拉起来放在肚子上,手划过口袋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抽出里面的酥饼,随之掉出来的还有那堆零钱。
再看向我。
拆开酥饼,咬一口,微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我外婆说,这个养胃的。”
显然,他以为这些是我放的。
那时候小,纯粹是虚荣心占了上风,想听他的表扬,喜欢看他赞赏的模样,所以没否认,所以对温锁这举动从厌烦到有种莫名的欣慰感。
同时也忽略了周屿焕从那天起就对我更加好。
越长大,才越明白冒名顶替的隐患有多大,他开始以为酥饼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他外婆的推荐首选让他对我额外有些好感,也会在我爸妈来不及给我送钱的时候保证我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