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骂完我又觉得他好像真是会做出那种事的那种人,以前让我嗤之以鼻的行为,似乎只是他这种表象下的九牛一毛,我拉紧了被子,他轻笑一声,拎着鞋往外走,“记得在你妈回来前把套藏好。”
门关上好久,我才缓过来,感觉恶心,但看见潮湿的床单,混乱的垃圾桶,以及房间里久久不散的味道,我又期盼着我妈快点回来,她现在没心情琢磨我的变化,可我却会在她浑然不知的状态下,感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外面下起了小雨,屋内湿气越来越重,我妈打电话来,说喝了酒,让我去开车。
我上个月拿的驾照,她也真信我。
想回绝,可又想趁机看看周屿焕,但到了之后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
“他走了吗?”
“早走了。”
“你们喝了多少?”
“我不是跟他喝的。”
“那是跟谁?”
话刚说完,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车钥匙,胳膊肘搭着西装,看见我,那种自顾自地朝我妈走的状态才转变,由晦涩不明的态度换成了普通朋友的问候。
“好点了吗?”
我妈虚弱地笑了一下,“好多了,叙叙刚拿了驾照,这几天非缠着我开车,就不麻烦你了,她一会儿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