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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把手抽回来,瞪了她一眼,“我害了谁了?”

周阿婆脾气也上来了,“身体好了是吧,跟我吼?那我就跟你理一理,你害了你闺女,还间接害了你孙女!别瞪我!你自己心里清楚,没孙子的时候米米长米米短的,有了孙子你给她打过几次电话,知不知道她这次考了几分!别忘了,你不仅是蒋琛徽的奶奶,你也是温锁的外婆!”

很长时间都静默。

特殊的家庭氛围,一度把我变成了讨好型人格,我会下意识在别人生气的时候变怂,想倾尽所有让他心情平复,让他对我赏个笑脸,放低底线去维护一段也许并不值得骄傲的关系。

外婆不知道我找回主心骨经历过多少次信念坍塌,不知道我这种性格其实很难交到朋友,不知道脱胎换骨到底有多疼。

我妈也不知道。

我走了。

跟周屿焕发了消息,让他别跟周阿婆说我来过。

回到上海他已经下了班,家里有温热的饭和我最近特别喜欢的干锅鸡,我倒牛奶他添饭,被闷坏的情绪一直到我后背贴着冰凉的床单,他的鼻息在我腰间蔓延时才缓过来。

接触开始变质的那晚,下小雨,宗闲带我去参加了她的同学聚会,让我开车,但最后她让我去顶酒。没敢让周屿焕来接,拐弯抹角叫了杜迦佑,可杜迦佑对周屿焕就没有秘密,被他抱回家的时候正值我酒劲儿最大的时候,折腾人,话多,做的事还很离谱。

把他拉进浴缸,给他讲了半个小时的鬼故事,拿杯子接雨水要喝,被他硬拦了下来,以及在他怀里乱蹭。

后来的事情顺其自然,酒后让我的反应变迟钝,只是在清醒后发现身上有印子,还能想起前一个晚上有多缠他。

但这么久了,我仍会颤栗,加上我今天心情不好,被他按住的时候身体就止不住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