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东西我精神了,洗了两遍脸,打泡沫的时候问他:“你去过三塔路吗?”
“去过。”
“跟谁?”
他在理床单,同时抖一下被子,“沈叙。”
“什么时候?”
“某个秋天。”
“银杏叶是不是很好看?”
“嗯。”
“你给她拍照了吗?”
“拍了。”
“我也要去。”泡沫进了眼,我连忙洗净,“现在。”
荒唐的念头在擦干被打湿的头发时消失了,冷静了,这个季节的叶子全是绿的,我想去看的那股劲儿又下去了,往被窝里钻,“算了,睡吧。”
关灯后,感觉他在床头站了好久,然后掀我被子。
“干嘛?”
“走。”
将近天亮,因为我一句话,我们驱车赶到嘉兴,这个点,那条路一个人都没有,不是看银杏叶的最佳季节,怕这任性的要求跟之前提过沈叙有联结,怕他误会我是个小心眼的人,就开口:“我没有要跟她比,我只是……”
“知道。”
“知道什么?”
“想跟我来。”
“嗯。”有点哭腔,敏感的人总是被猜中心思后泪腺发达起来,“那今年秋天你再带我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