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自己爆,从她的视角解说,一定会把她哥的行为洗白。
可是我麻木了,手里的葡萄一下坠入水中,又像砸在我心里,波纹一圈一圈地荡。
宗闲一脸紧张地看着我,“你没事吧?”
“没事。”
“真的?你不怪我哥?”
“不怪。”
“太好了!太好了!”
宗闲高兴得跳了起来,我回想了由这件事引起的几场暴力,语言上的,身体上的,眼神上的,我曾有段时间很执拗地想告诉所有人,我并没有做这件事。
可是跟周屿焕的行为相比,洗刷别人对我的印象,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他十二点才回来,让我早点睡,又进书房忙。
我去找他。
“你当年有多喜欢沈叙,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她吗,还是喜欢她更多一点?”
书房的灯是冷调,电脑的屏幕反射出几道光,他放下手里的文件,“你怎么了,谁跟你说什么了?”
“你说呢,你有什么怕我知道的。”
他的目光动了几下,有好几秒没出声,手指敲了敲文件,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握着我的手,“温锁。”
“怎么啦,真有事不能让我知道啊?别紧张,我快填志愿了,容易胡思乱想。”
他抱着我,“明天我陪你去。”
填完志愿,我在校园内逗留很久,久到他满脸慌张地走来,看见我的那一刻,松了口气,阳光烈,他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我们对视的那几秒,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只是冲我招了招手,问我报的哪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