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坐稳,左腿叠右腿上,车门缓缓关闭,留下那姑娘青白不定的脸。
他的发丝就在我面前,我感受着他的心烦意乱,以及他那若隐若现的坏脾气。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发现我跟他这么久的接触几乎等于零,他有很多面,像老虎戴面具似的,露得缓慢,又挑食,我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玉石俱焚的狠劲儿。
也是第一次,我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地认同,他这辈子就死在温锁身上了。
十点的时候,贺垣让我们去活动中心,周屿焕赞助了月底的高校联欢活动,学生会整理出了一份报价单,让他签字,这明明是贺垣就可以代办的事情,他非得来。
非得撞一下那渺茫的机会。
我们到的时候,学生会主席正在打电话,表情紧张,语气也很着急,贺垣去打听了一下,回来说:“负责这部分的叫马金,她今早从上铺摔下来,胳膊骨折,到医院打石膏了。”
我问:“那谁来负责。”
“温锁。”
温锁进来的时候上海那边正好跟我敲定徐汇档口的资金,我问周屿焕是不是真要这么做,他反问我资金为什么要我来敲。
之前拿奢侈品贿赂同事,让她把公司的账都发我一份的心思就这么被看穿,我稳住心态,“因为我们都是一个部门的,她怕自己做事马虎,让我帮着核对一下。”
“那说明你们两个都不适合这个工作。”
“不是的,只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