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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声响起后,我瞬间意识到,我真的惹他生气了,他现在的状态逐渐变得六亲不认,我跟焦穆被抓的那晚,都没见他这样过。

冷静,却掌握着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面接听,他沉着地回:“把沈家的资金链断掉,那头要是问为什么,让她问自己女儿。”

“好的周哥。”

电话挂断,我往垃圾桶冲,他在我弯腰的时候掏出我口袋里的手机,我没锁屏,他删得干干净净。

垃圾桶里,是我家公司的抬头,我妈的现状,以及资金请求。

他签字了。

然后撕了。

我隐约猜到我家可能出问题了,但没想到这么严重,也没想到周屿焕愿意帮忙,这种死而复生却又被打入地狱的感觉让我焦灼,把那些碎纸拼起来,“周屿焕,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她,你可以报复我,但别把这事牵到我妈身上好吗。”

他没说话,脸上有种不想管这些破事的烦躁,接着开书房的门,逐客的信息很明显。

很快,我被踢出了图览,我给我家拨款的事被查了出来,做了两笔假账后来又改回来的小动作也被发现,我两手空空地走,他让我投诉无门。

我家这次的漏洞比之前还要大,我不敢去找我妈,她的电话也不敢接,小姨担心我,问我在哪,我只敢回她我很好。

我在静安找了份工作,工资不算高,没有了家里的支撑,我把以前的奢侈品挂在二手网上卖,勉强度日。

交第二个月的房租时,我想起周屿焕以前说的,钱不禁花,因为那不是你挣的。

我拿着死工资,才发觉我也摆不起烂,而且花钱是会心疼的。

七月份,我接到了一通电话,那头说他叫邱允烁,问我晚上能不能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