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督帅道:“如何一个破坏之法。”
刘婉蓉道:“他们八卦五行布成的阵势,我随手移开了他们几个布置,就可以使他们全阵变化受阻。”
徐督帅道:“贤侄女学过五行、八卦?”
刘婉蓉道:“晚辈看过一本书,那是很实有的奇书,上面专门解说五行、八卦的变化,晚辈闺中无事,就很仔细地把那本书看了一遍——而且,晚辈读的十分仔细,闲中无事时,也随手摆些五行八卦的市置。不过,摆过之后,我就随手毁去。”
她讲的从容、镇静,听起来不见一点破绽。
关中岳说道:“那本奇书,是否还在姑娘的手中。”
刘婉蓉道:“还在我这里。”
徐督帅道:“贤侄女可否把那本奇书,拿出来给我瞧瞧。”
刘婉蓉伸手入怀,取出一本封面破落的书册,递了过去。
徐督帅接过书册,凝目望去,只见上面写道:“五行奇门……”下面字迹破烂,已然无法瞧出写的是什么。
遍寻全书,果然不见写成此书之人的落款。
但书内记述的册页,仍然十分完整,字迹潦草,有很多地方,经过改正。
显然,那是原始的草书,也许世间只有这一本,还未流传出去。
徐督帅随手翻了两页。只见上面记述的果然十分清楚,是一本极为实用的书。
证物齐全,徐督帅不能不相信刘婉蓉的话,缓缓把书册交给关中岳,道:“总镖头见多识广,瞧瞧这本书,是否知道来历。”
关中岳接过书册瞧了一阵,道:“这是一本很实用的奇书,但在下未听人说过。”
徐督帅道:“这一本奇书,不知出于何人之手,又怎会落到贤侄女的手中?”
刘婉蓉正待回答,只见一个黑衣大汉,急急的奔了进来,停在花厅门外,高声说道:
“门房值班,有要事禀告督帅。”
沈百涛行出厅外,道:“什么事?”
黑衣大汉应追:“有人求见督帅,现有拜贴奉呈。”
沈百涛接过拜贴看今,只见上面写着:“草民葛玉郎,顿首百皋”,不禁一怔,道:
“葛玉郎,他的胆子不小。”
那黑衣大汉道:“属下本不愿为他通报,但四个当值的门房,都被他点中穴道,属下既无能拦阻碍他,那就不如先行通报进来。”
沈百涛回身行入厅中,说道:“葛玉郎求见督帅,”
徐督帅道:“葛玉郎,我见过他!”
关中岳道:“不错,督帅见过他,此人亦是争夺牧羊图的要人之一,此刻竟然要见督帅大人,不知是何用心?”
徐督帅略一沉吟,道:“不管他是什么用心,有诸位在场,量他也做不出什么歹毒的事……”
目光一掠沈百涛,接道:“叫他进来。”
沈百涛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沈百涛引领着葛玉郎,大步行了进来。
葛玉郎步履潇洒地行入厅中,回顾了一眼,挥手对徐督帅笑道:“山泽草莽,督帅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