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杯中满杯美酒,突然射一股极细的酒箭飞向刘婉蓉的口中。
刘婉蓉啊了一声,道:“好俊的内功。”左手一挥,内力暗发,竟把极细的酒箭拨向葛玉郎打了过去。
葛玉郎吃了一惊,急急挥扇一挡。
那酒箭细如一线,但力道却极强猛,击在葛玉郎的折扇上,有如瀑布击石一般,水雾四溅。
左首老者淡淡一笑,说道:“无怪姑娘有些狂妄,果然是有点成就的人。”右手收回,酒箭顿住。
两人这等互以内功,引发酒箭之举,看在那任督帅的眼中,还不觉着怎么,但关中岳却是瞧的心头震骇不已,暗道:“冷面双魔,乃成名江湖数十年的大魔头,内功深厚,自有奇能,刘姑娘小小年纪,却有此惊人的内功,实叫人难以相信!”
但见刘婉蓉举手理一理鬓角散发,道:“我觉着你们应该仔细想一想徐大人的话,你们冷面双魔,都是年过花甲的人,说名气,江湖上无人不知,说到聚集财富,至少也够你们下半生享用、挥霍,贱妾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定要那批牧羊图中的财富,一个人不论有多少银子,也是只有一个嘴马吃喝啊!”
她说的声音很大,表面上是说给冷面双魔听,但用心却是要全厅中群匪,完全听到。
左面那长衫老者,道:“很好,很好,江湖上敢教训冷面双魔的人,实也不多,你姑娘当真是胆大的很啊!”
刘婉蓉道:“两位夸奖了。”
右面老者淡然说道:“如是咱们不肯听徐大人的话呢?”
刘婉蓉道:“如是话不投机,咱们就不再谈下去了。我们立刻告辞,葛玉郎你请我们来,能不能送我们走。”
自从刘婉蓉内力引开酒箭之后,葛玉郎才知道刘婉蓉身负绝技,哪里还敢有半点轻敌之心,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一个只怕做不了主。”
刘婉蓉道:“那请贴之上,明明是你葛玉郎领衔具名,但你却做不了主,这岂不是一件天大的笑话。”
葛玉郎道:“这大厅之中,不少武林前辈,我葛玉郎年纪和武功,都不足以出任领导之人。”
刘婉蓉笑一笑,道:“那么这两位冷面双魔,该是做得了主的首脑人物了。”
葛玉郎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左首那老者淡淡一笑,道:“我们是否能做得主,那要看什么事了!”
刘婉蓉摇摇头,叹一口气,道:“想不到你们都是做不了主的奴才,看来咱们谈不成了。”
这几句话骂的很重,连面皮厚的葛玉郎,也不禁脸上红了红。
但冷面双魔却是瞧不出一点异样的情形,似乎两人的脸皮和心灵,已然脱离了关系,两张睑,永远是那样冷冷漠漠的样子,瞧不出一点喜悦,也无法瞧出忿怒。
关中岳只听得心中暗暗打鼓,忖道:江湖中,最重面子,似这般揭他们的脸皮,那是逼他们出手了。
左面老者冷然一笑,道:“姑娘已经露了两手,的确是很高明,不过,除了你姑娘之外,还有任督帅物安危,不知你姑娘想过没有?”
刘婉蓉道:“我想过了,如是你们能够做主的首脑人物不肯露面,咱们自然是不用谈了。”
左面老者道:“相打无好手,一旦引起冲突,只怕就很难收拾,还请姑娘三思。”
刘婉蓉道:“不论动手相搏的结果如何?至少,你们得不到牧羊图。”
左面老者道:“任督帅一条命,总要强过那牧羊圈很多倍了。”
刘婉蓉冷笑一声,道:“别说我们来者不善,早有戒备,就算是我们无能保护任督帅,你们也不敢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