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进去幽闭岛的人没一个能出来的,那你们又怎么能知道幽闭岛一定能囚禁灵魂呢?”唐萧瑭问。
萧培羽摇头,“这是传说,祖祖辈辈一代代传下来的,家中长辈教育小辈时都会说,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被关进幽闭岛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唐萧瑭:“所以这话是没有实际依据的?”
萧培羽侧头看她,上山的路崎岖陡峭,他一边走一边说话已经有些微喘,她却好像如履平地,十分轻松,他不由得笑了笑。
唐萧瑭莫名。
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他这笑是什么意思?他要不要笑得这么好看啊?!
她赶紧将视线移向别处。
“岐悠谷的很多事情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出谷,不知道为什么出去了我们就会出现异常,不知道圣女和谷主之间掌握着什么秘密,不知道琼露到底从何而来。”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视线变得虚无,“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这样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是这样一代代传承,说是无忧无虑,实际却毫无意义,只虚耗到入花的那一天,仿佛那一天对于岐悠谷的人来说,才算是解脱。”
唐萧瑭停下脚步看向他,眼睛一眨不眨的。
察觉到身旁的人突然没了动静,萧培羽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山林里树影斑驳,阳光透过枝叶间缝隙洒落,照得她的面庞明媚中透着淡淡的哀伤。
“你怎么了?”他开口问。
被圈禁的人找不到生命的意义,却还要为生存继续麻木的生活,她突然很想抱抱他。
想到这里,她上前一步,张开双手轻轻环绕在他的腰间,萧培羽浑身一紧,却只是僵直的站着,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回抱住她。
“萧培羽,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庸庸碌碌的生活着,不是一定要有意义的人生才是真的人生。让自己开心,让自己在意的人舒心,这也是人生的价值所在,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