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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脐下那道新鲜的伤疤告诉他,他受的伤是真的。

那时候,钟怀说让他忍住,为了保全他,他不得不出手伤他,刚刚医生说他运气好,没伤到要害,哪里是他运气好呢,明明就是钟怀的手艺好。

怀叔,他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又回想起梦中的场景。

尽管他此刻还不明白那个梦代表了什么,但是这都不妨碍他会一直记得钟怀。

他记得的不是司机钟怀,而是长治党的钟怀,他记得的也不是他戴着面皮的那张脸,而是记得他本来的模样。

怀叔,你放心,会有人沿着你走的路继续走下去,为了家国,为了长治而久安。

思绪渐渐收回,唐骁堂不禁开始疑惑,他的外伤显然并不严重,怎么会睡了半个月之久?

还有,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个仓库会有那么多人蹲守,甚至黎家的兄弟二人都在。

正想着,魏微月走回床边,跟在她身后的还有管家魏丰。

不过半个月没见,魏丰看起来无比憔悴,比之从前像是瞬间老了十多岁。

“丰伯。”他撑起身子和魏丰打招呼。

“骁堂哥。”魏微月面露迟疑,“丰伯有事找你。”

“微月,帮我拿两个枕头过来好吗?”唐骁堂的声音很小,魏微月却听得十分清楚。

将枕头垫在身后,唐骁堂靠坐起来,又请魏丰在他跟前的椅子上坐下,“丰伯,有什么事?”

哪知道魏丰非但没有坐下,反倒是嘭的一声跪了下来,“骁堂,千错万错都是择安的错,可是,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骁堂,眼下只有你能救择安,丰伯无奈只能舔着一张老脸来求你。”

唐骁堂被魏丰吓了一跳,苦于身上没力气,他只好向魏微月求助,“快扶丰伯起来。”

待魏丰被扶起来,唐骁堂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人,“魏择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