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成一团倒在地毯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犹如掉入了冰窖之中,冷汗一颗一颗滴落,面上却泛起奇异的潮红,有汗水顺着眼眶流了进去,刺得眼球生疼。
不一会儿,他的血液像是被烧开的水,沸腾、膨胀,仿佛要爆炸一般。
唐骁堂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炸掉了,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全身的皮肤犹如千百只虫子在抓挠,在啃噬,奇痒难耐,奇痛难当。
“啊——”他无意识地挥舞双手,想要抓住一点什么,像是在无边的海上漂泊的人需要抓住一枝浮木才能找到活下去的依托。
咚的一声闷响!
进门处立着的落地灯在他无意识的翻滚中被踢倒,原本橙黄的灯光瞬间熄灭。
大门外。
魏择安刚发动汽车准备离开。
猛然听到屋里传来的响动,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紧接着,灯光骤然熄灭,他不由得心头一紧。
回想起唐骁堂刚刚下车时那略显苍白的脸色,魏择安立马拔了车钥匙,下车快步冲上前去。
“叩叩叩。”他焦急地敲响大门,“骁堂,你没事吧?骁堂!骁堂……”
手上的敲门已经改成了拍门,木质的大门被拍得响声震天,可是屋内却始终无人应答,他把耳朵贴上大门,几乎听不到半点动静。
魏择安彻底急了,他后退两步,随即快速上前,砰的一声踢开了大门。
许是客厅的窗帘被拉着,屋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