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旂浅笑了一下,语气平缓,“我值夜班。”

一听就知道骗人的,易初阳也不想跟他多说,‘哦’了一声就进屋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谢青旂这狗东西居然也跟了进来,易初阳扭过头去,警惕地看着他,“你进来做什么?”

半只脚已经进了房的谢青旂,还是固执地说:“值夜班。”

易初阳撇撇嘴不说话了。

行,那我就再忍你一下。

谢青旂扶着他慢慢地坐到床边,刚坐下,易初阳就没忍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谢青旂不禁皱了皱眉,第一反应就是伤口是不是发炎了?

他刚蹲下来正准备仔细察看一下伤口,易初阳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结果立马就被谢青旂给喝制住了。

“别动!”

易初阳的脚部石膏上都满沾了水,甚至有些还渗进了里面。

谢青旂抬起头来看他,脸色明显有点难看,“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摔倒了吗?”

不过洗手间离这儿不远,如果他摔倒了,谢青旂应该能听见才是。

易初阳似乎有些心虚地偏过头去,说话自然也就跟着硬气不起来了,“额没、没什么。”

谢青旂起身,居高临下地俯看着他。

见他不敢看他,谢青旂便直接伸出手来捏住易初阳的下巴,迫使他扬起头来正正回应他的目光。

谢青旂的语气听起来就不是很好,“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是摔倒了吗?为什么不叫我?”

易初阳被迫这样看着他,实在有点尴尬,在慌乱间躲闪着他灼热的目光,“没、没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