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玚赶紧摆了摆手,“哎呀,行了行了。要不是为了谢青旂,我看我估计这辈子也听不到你说出这两个字吧?”
李玚也不想绕弯子,“直接说正事吧。”
“他”
易初阳忍不住往理疗室里望了一眼,李玚立刻就会意了,“我给他带了耳机,正听音乐呢。”
但这个方法肯定持续不了多久,李玚调整状态,赶忙道:“我尽量说快一点。”
易初阳明知故问:“不打算替他瞒着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替他瞒着你了?”李玚诡辩道:“我说的是,我会自己把握好分寸的。而我的分寸就是,全都告诉你。”
易初阳顿时就笑了,点头道:“好。”
李玚开门见山地说:“他的这个病呢,学术上叫做躁狂抑郁症。”
易初阳在嘴里念了两遍,“躁狂抑郁症”
李玚点点头,“其实说白了,就是躁狂和抑郁的反复交叠。”
“发病时,时而兴奋,时而颓废,容易喜怒无常。这个你平时要稍微注意一下他发病时的状态。”
“那么”易初阳说出心中的疑问,“什么情况下,会诱使他的发病?”
“那可多了去了。”李玚道:“行为、情绪、甚至是季节问题,都有可能。”
“就比如,现在是冬天,他就会非常容易抑郁。再加上他的心思又比寻常人敏感,就更容易崩溃、痛哭、负面、消极,这都是抑郁的表现。”
“如果他能哭,那还是算好的,你多哄哄他就是了。如果说,是无论你说什么他都没什么反应,活着表现出不在乎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
现在细细想来,谢青旂之前确实有表现出过那种完全不在乎的情况,就好像全世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他甚至完全不在乎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