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阳这么一问,李玚即刻干咳了一声,“啊没,那、那什么,容我再唠叨两句啊。像他这样的病人吧,对于信任的人,有着极其强烈的依赖性。一旦认定了一个人,这辈子就很难再改变了。既然他选择了你,你也选择了他,那就要做好长期陪他理疗的准备。这种病吧,周期性非常不稳定,短则几年,长的,估计这一辈子都走不出来。而且复发的几率极大,对他,就得跟对那小孩子一样,要有极度高的包容度。”
“嗯,我知道。”
“我跟你说啊,你可千万别再伤他了。”就这两年,天天对着谢青旂那急转直下的病情,李玚也是怕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种病的自杀死亡几率高达百分之二十!!你需要无时无刻地看顾着他,照顾着他的情绪,还不能影响他的正常社会活动。”
“反正总而言之,就两个字,很难。”
“嗯,我知道。”
“你能不能别总是‘嗯’啊?”
“”
“你可别给我嘴上说得好好好,到了关键时刻,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啊。”
“如果你忍受不了,选择半途而废的话,那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出现了。”李玚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以我对你的观察与了解,你这个人吧,本心不坏,我也非常愿意相信你很爱他,不会放弃他。但是有的时候吧,说话不过脑子,说出的话又太过于伤人了。你自己倒没怎么往心里去,却在不知不觉中,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伤痕。”
“他心思还那么敏感,这种杀人诛心的话,到他身上就是翻倍。当时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至于非得劝谢青旂和你分开。”
“”
李玚又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易初阳却还沉浸在刚才的话中。
‘原来,我的话,居然那么伤他’
“诶,你有没有在听啊?”
易初阳回了回神,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