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一个又一个被凝固的人，走向主脑所在的地方。其实此时她与整个游戏情景，似乎已经处于两个维度。她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

走到灵体所在房间外的走廊上，她看着前方深吸一口气：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她走过去，进入灵体区域，色彩出现，但这些色彩是凝固的，不再游弋变换。

她走到色彩最浓郁的地方，来到金线边，重复着前两次的动作，让无数的方块字出现在身边。

果然，这里应该是一个节点，她不知道形成的原理是什么，但无疑，通过这里可以让她看到这个游戏底层的程序。

柏原在说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如果她现在是一段人工智能程序，那么，她应该有在程序中恣意所欲的能力，同样的，她也能在虚拟世界横行无阻。问题只在于，她怎么接触这个游戏底层的程序，然后将这个能力开发出来。

说真的，这对她有点难。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人。而且她以前的编程能力相当的差，大学时计算机二级都没考过。

这次，在这个全是方块字的地方，她没有随意乱动，而是闭上眼睛静静感觉，思考。

她睁开眼，再次挥舞手臂，打碎这一切，让黑暗出现。然后和上次一样，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直到一个地方出现了不同深淡的色彩，进入那里。身边再次出现无数像是流行的微粒。这次她没有脱离。

静静随着微粒前行，周围偶尔会出现暗淡一点的区域。慢慢的，她意识到，她这是在数据流中穿行。

停住，都停住！顾青伸手想截断数据流，所有微粒一振，四周黑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数据流再次出现。

做了多次试验后，顾青终于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弄明白了：她现在确实只是一个数据，但在这个数据的世界里“我想故我在”。也就是说，她总是觉得自己是个人，因此她就成了个“人”，但这也隔绝了她和数据的联系。必须要通过如“灵体”，这种特殊的数据作为桥梁来进行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