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穴道推拿完后,杨晋已累的满头大汗。
但仰卧木榻的张晃,却是全无动静。
杨晋停下双手,拭一下头上的汗水,望着木榻上的张晃出神。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久,才如梦初醒一般,转身打开室门。
王胜一直守候在室外,立时一欠身,道:“总捕头……”
杨晋挥挥手,止住王胜说下去,接道:“找两个精干的捕头,把副总捕头,抱到我家里去。”
王胜应了一声,转身欲去。
杨晋低声接道:“记着,这消息不能漏出去,府里府外,都要保护着机密,抬人出去,也想法子给伪装一下,别要人瞧出来是抬一个人?”
王胜一欠身,道:“属下明白了。”
杨晋当先举步而行,一面说道:“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回到了府中,立时把后园一间大花厅给收拾干净。
为了保守机密,杨晋是亲自动手,玉燕姑娘在一旁援助。
两人也就不过刚刚整收完毕,王胜已背着张晃进来。
杨晋吩咐把张晃放在木榻上,对玉燕姑娘说道:“燕儿,你先出去?”
杨玉燕望望仰卧在床上的张晃,答非所问的道:“爹,张叔父可是被人点了穴道?”
杨晋嗯了一声,道:“不是一般的点穴手法,为父的已经试过了他几处穴道,都无法使他苏醒过来,那是很奇怪的点穴手法,咱们无能解得。”
他沉吟了一阵,道:“这件事只有找到那位岳秀,看看他能不能认出张晃是什么手法所伤?”
杨玉燕:“到长江镖局子去?”
王胜道:“我去。”
杨晋摇摇头,道:“我得自己去一趟,你们好好的守在这里。”
转身大步而去。
杨玉燕望着父亲的背影摇消失了之后,才缓缓说道:“王叔父,张叔父怎么会受了伤?”
王胜道:“好像是中了人的暗算?”
杨玉燕道:“在什么地方?”
王胜道:“他是被两个捕快抬回来的,听说是钟鼓楼下。”
杨玉燕点点头,道:“王叔父没有试试解他穴道吗?”
王胜道:“总捕头试了很久。”
杨玉燕微微一笑,道:“你坐坐,我去给你沏壶茶去。”
王胜道:“有劳贤侄女了。”
杨玉燕嫣然一笑,举步而去。
王胜伸手拉过一把木椅子,坐在张晃的木榻前面,望着张晃出神。
只见他脸色如常,气息均匀,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受伤的人。
不大工夫,杨姑娘捧着一壶茶,莲步栅栅地行进来,一欠身,笑道:“王叔叔,你喝茶。”
王胜站起身子一哈腰,道:“贤侄女,不敢当。”
杨玉燕捧着香茗递过去,道:“叔叔你坐啊!”
王胜道:“坐,坐!……”
接着茶杯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