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道:“忍耐,我要把她拿问下狱,大刑逼供,看她会不会说出实话?”
岳秀沉吟一阵,道:“大哥,最好还是暂时忍耐,因为银嬤、铁嬤、秀秀、娟娟都有一身武功,王嫂也不会差,如是一旦反目,那就很难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而且王嫂何以戴着面具,内情还未了然……”
杨玉燕道:“也许是一脸大麻子呢,戴一具人皮面具,就可掩过去了。”
七王爷、岳秀,都被她说的忍不住微微一笑。
一直未插口的顽童唐啸,突然接口说道:“主人,王爷,小的闯荡江湖多年,耳闻目睹有不少千奇百怪的事,夫人贵为王妃,却使用江湖把戏,戴了一张人皮面具,小的觉着,她可能早已和江湖人有了往来,咱们不妨暗中监视耐心等候,先摸出她的底细,到时候叫她俯首认罪,无言可辩。”
岳秀点点头,赞许地道:“唐啸,你说的有理,问题在这件事发生在数年之前,常大将军,国之栋梁,拥兵百万,就是欺君大罪,祸及满门……”
七王爷点点头,接道:“常元帅虽然是当今倚重之臣,但还不敢这么妄为。”
岳秀道:“但她带面具的事,也不会假,如若大哥能留心一些,应该早就发觉了。”
七王爷叹口气,道:“今夜席前,我才发觉她是个能言会道,泼辣异常的人物,过去我一直认为她是贤慧的人……”
话到此处,突然住口不言。
岳秀挥挥手,低声对唐啸和杨玉燕,道:“你们到房里去休息一会,我陪王爷聊聊。”
两人一欠身,退了出去。
七王爷叹口气,接道:“兄弟,你见过她了,她除了一张脸,带着病容之外,却有着一股很特异的动人气质,身材、举止、浅笑、轻频,无不是极具娇媚,在我心目中,对她有一分无可言喻的爱恋,而且,初婚时间,她常常和我谈论诗文,表现了她满腹才华,以后,又帮我选寻侍妾……”
岳秀低声接道:“大哥,闺房私事,作兄弟的本来是不该多问,不过,此事关系很重大。……”
七王爷接道:“你问吧!我是知无不言。”
岳秀道:“小弟现在是看病的大夫,我必得找出病源,才能下药。”
七王爷道:“兄弟,我已经告诉你很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岳秀道:“我记得大哥说过,你和她成婚数年,一直没有夫妇之实?”
七王爷点点头,道:“是的!我们只肯有夫妇之名。”
岳秀道:“是大哥不喜欢那一副面孔呢!还是王嫂夫人、拒不接纳。”
七王爷道:“总以身体多病婉拒,而且,经过两位大夫查看,说她阴经枯萎,难敦夫妻之伦。”
岳秀道:“什么大夫看的?”
七王爷道:“都是金陵名医,常为王府中诊病。”
岳秀点点头,道:“银嬤请的,还是水总管请的?”
七王爷道:“水总管请的,小兄记不得姓什么了,但水总管知道。”
岳秀道:“水总管,可是久年追随王爷吗?”
七王爷道:“他幼小就随王爷听差,一直跟我到江南。”
岳秀道:“大哥完婚大礼,是在北京还是在金陵故都。”
七王爷道:“我们在朝歌相识,婚事由同当今皇上所赐,当时,小兄已受命江南王,由常将军亲率女儿,到金陵完成花烛。”
岳秀道:“这实在是一个诡谲莫测的事,小弟也有些糊涂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那常将军,在此留有多久?”
七王爷道:“他军务匆忙,第三天就上道西行。”
岳秀道:“常夫人没有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