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话,眼里却已滚下两行泪珠。
黄衣大姑娘却对着周堤一躬身,道:“周大爷,你大人不见小人怪,都是我不好,惹你周大爷生气,舍妹年轻,火气大了些,但以你周大爷的身份,总不致对我们一个风尘女子过不去吧!过两天,周大爷消了气,我们姊妹再向你赔罪。”
周堤憋住了胸中一口气,冷冷说道:“你们留这里,罗兄花钱找乐子,我也不能扫了别人的兴,该走的是我周某人。”
对着欧阳俊一抱拳,接道:“罗兄,扫了你的雅兴,兄弟是抱歉万分,我先走一步,明天兄弟再来拜访,北京城美女云集,不乏秀丽之姿,明晚上兄弟请客。”
也不待欧阳俊答话,说完了回头就走。
欧阳俊目睹二女,微微一笑,道:“二位请坐吧!”
沈家二姊妹相互望一眼,又缓缓坐了下去。
大姑娘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们为大公子开罪了客人,真是不好意思。”
欧阳俊笑一笑,道:“如是在江南地面上,不是在下夸口,今宵之事,决不会发生,但这是北京城,兄弟是初次到此。”
二姑娘道:“公子留下我们两姊妹,不怕那姓周的找你麻烦吗?”
欧阳俊道:“不会怕,我又没有开罪他。”
二姑娘微微一笑,道:“大公子豪气千里,咱们就奉送你一段瞎子玩会,姐姐,你调好弦儿!”
欧阳俊双手摇动,道:“不用了,两个姑娘如肯赏脸,就请坐下来,陪在下喝一盅聊聊吧!”
大姑娘低声道:“妹妹,大公子说的是,这一闹,他还有什么心情听书,为了表示咱们心中一点歉意,就陪大公子喝一盅。”
二姑娘嫣然一笑,道:“姊姊吩咐,小妹怎敢违命。”
就这样,沈家姊妹留了下来。
欧阳俊暗暗示意,张越立刻行了出去。
王召也移动身形,站在门口。
欧阳俊干了一杯酒,笑道:“听说侍卫宫,在京界地面上的势力很大,两位开罪了周大爷,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二姑娘撇撇嘴巴,道:“大不了我和姊姊一走了之,不再吃这碗开口饭。”
欧阳俊道:“能够走得了吗?”
这一次,不容二姑娘开口,大姑娘已抢先说道:“不要紧,我们姊妹还认识侍卫宫中的人,这一天,托个人说说情,向周爷认个错,也就是了。”
欧阳俊话题已转,不再说周堤的事,尽谈些风月事情。
他号称浪子,这些事自然了如指掌,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沈家二姊妹陪着吃完一顿饭,也就告辞而去。
王召行了过来,低声道:“浪子,你可是真有兴致啊!美女陪侍,大谈风月,一谈就是大半个时辰……”
欧阳俊笑一笑,接道:“王兄,我在摸这两个丫头的底子。”
王召道:“怎么样?摸出来没有?”
欧阳俊道:“没有,这两个丫头,看似单纯,胸无城府,但事实上,是属于那外拙内巧的人物……”
王召道:“你是否看出了她们的来路了?”
欧阳俊道:“很惭愧,兄弟未能摸出她们的来路,不过,也非全无收获。”
王召道:“什么收获?”
欧阳俊道:“这两个丫头,都是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