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计生说:“但你未经准允,这也不是帮规所许可。”
麦无铭接口说:“志趣不合,挂印求去.这也算不了什么过错……
程计生也把话截了回去说:“麦小侠,国有国法,帮有帮规,这是本帮的家务事,望你能够自重,勿予插手。”
果然,天下帮国,武林门派,或者是家庭中之纠纷,外人均不得干预,是以程计生说得铿然,说得威仪!
麦无铭焉有不知这种事情的道理?
但是.条条大路通京城,此条不走,另走别条,既然伸手管了,也不用其他理由来推托,何况,他原本是找万里船帮龙头来的。
麦无铭微微一笑说:“不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二不说你家私事,不屑一顾,但阁下应该清楚,在下与贵帮结有梁子,我寻仇报怨,追讨公道,这总可以了吧?”
程计生一听不由口结了:“这……”
谢贯基似有所得,他昂然地说:“你说寻仇?”
“可以这么说。”
“好!那你就到总舵来吧!我们等着你!”
谢贯基口气不小,莫非永关总舵中驻有强硬的靠山?
“好!”麦无铭说:“一言为定,日内在下必去贵总舵造访。”
“再见!”谢贯基转向程计生说:“程堂主,我们走!”
程计生可不像谢贯基只是武夫一个,并且,他是此行之主,身担职责,焉能这么快就走?
略一迟疑,略一思索,仍旧朝着麦无铭说:“那他们二人……”
麦无铭当然了解对方之意,他迅即地接口说。“郭炉主父女在下留下了,到时候你们找我要人也就是了!”
“好,既然如此,对我们再见了。”
有了交待,有了台阶,程计生双手一拱,遂转身同谢贯基一起走了。
礼不可失,麦无铭也拱拱手说:“再见。”
雨收云散,战完幕落,郭克民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说。“多谢麦少侠援手之恩。”
“郭壮土客气了,在下刚才说过,这只是索仇。”
“麦少侠问必忒谦?郭某心里有数。”
麦无铭微一回顾,瞄了在旁的郭筱文一眼,然后笑笑说:“那就算在下报还郭姑娘当年留手之德吧!”
郭克民也笑了,他说:“什么留手?说了更觉汗颜,当年之事,那也归功于麦少侠自己心地仁慈。”
姑娘家敏感,姑娘家娇羞,麦无铭这浅浅一瞥,她心头顿时鹿撞了起来,螓首低了,粉脸红了.但是,樱桃却破了.贝齿也露了……
“郭壮十别夸奖了,要知道在下也会脸红呢!”
这是在调笑么! 郭筱文一听更是不能自己,可是,她心田纯洁,对麦小云只有尊重,只有敬仰,一点也不带绮旎之念,她以为对方是麦小云。
郭克民润了一下喉咙说:“麦少侠真要到永关总舵去么?”
“是的。”
“找余总舵主?”
“不。”
“那你找……”郭克民的眼中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麦无铭不答反问地说:“吕天成可曾重回永关总舵?”
“有!”郭克民吁叹一声说:“就是在前天.万坛护法侯四津突然同失踪经年的吕堂主来到了永关总舵.他废了余总舵主的职位,理由是判上一个抗命的罪名。
“按照例,总舵主的职位一旦虚恳、理应由内三堂堂主直升。
但是,侯护法却扶上了目大成。”
“有人不满.却也有人应幸.余总舵主无辜被黜,而吕天成又作威作福.在下父女就是为此离开永关总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