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慧道:“柳相公身为武林中人,又非进京赶考的举子,要什么书僮?”
福儿一本正经地回道:“柳相公出身武林世家,自然要文武兼修。”
秦茹慧一点头,道:“好!你就将他的家世说出来我听听。”
福儿摇摇头道:“关于柳相公的家世,小的不敢轻率奉告,请姑娘谅解。”
秦茹慧道:“好!身为主仆之行,自然不敢违背主人的吩咐!”
语气一顿,接道:“我再问你,临行之时,柳相公对你有交待之言吗?”
福儿点点头道:“有的。”
秦茹慧笑道:“你总算说了一句真话,他交代了些什么?”
福地答道:“柳相公交代小的要安分守己,恪遵堡主教训。”
秦茹慧倏地一沉脸,冷叱道:“福儿!你要找死吗?”
福儿心中一怔,不胜惶然地道:“小人说错了什么话吗?”
秦茹慧沉叱道:“即使没有说错话,你也该死。”
福儿赔着笑睑道:“姑娘能说明白些吗?”
秦茹慧道:“柳相公吩咐安分守己,你可曾安分守己?”
福儿连忙拱手一礼道:“小的若有错失,请姑娘见责。”
秦茹慧道:“你方才偷进堡主书房,那算安分守己吗?”
福儿不禁大惊失色,道:“小的并未偷进堡主的书房啊!”
秦茹慧沉叱道:“休要强辩!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意欲为何?”
福儿连连摇头,道,“真的没有。”
蓦在此时,房外传来一声吟嗽,那是锦儿发出的暗号,表示有人来了。
秦茹慧立刻改变了语气,高声道:“福儿!你真是听话的乖孩子!”
福儿不禁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待他看见秦羽烈掀帘而进时,他才明白了秦茹慧的用意。
不过,他心中却暗暗嘀咕:秦茹慧不但没有向秦羽烈举发他潜进书房的事,看来还有心遮盖,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福儿暂且打消疑念,向秦羽烈恭恭敬敬一揖,道:“参见堡主。”
秦茹慧向他挥挥手,道:“福儿!我要和爹说话,你先出去吧!”
福儿应声退下。
秦羽烈神色凝重地道:“茹慧!你方才到我书房里去过吗?”
秦茹慧点点头,道:“去过。”
秦羽烈“噢”了一声,又问道:“你要找寻什么东西吗?”
秦茹慧道:“我想寻找那方玉佩,再看看那把铁剑。”
秦羽烈道:“你真是让我虚惊一场,我还以为……”
说到这里,却又将话顿住了。
秦茹慧悄声问道:“爹!你原来以为是谁去过了呢?”
秦羽烈向门外指了一指,压低了声音,道:“我以为是福儿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