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烈凝声道:“姑娘可知如此做已然间接助了冷老魔一臂之力?”
欧阳玉纹道:“玉纹明知。”
秦羽烈道:“明知因何故犯?”
欧阳玉纹道:“我是不得已行事,否则,玉纹就有负柳相公之嘱托了。”
秦羽烈沉吟了一阵,问道:“姑娘方才说,柳相公染病在身,目下在何处将养?”
欧阳玉纹摇摇头,道:“玉纹不知。”
秦羽烈又问道:“令师呢?”
欧阳玉纹道:“有事他往。”
秦羽烈“噢”了一声,道:“方才姑娘说,你为了维护福儿,或将有损害本堡之处,秦某自然了解姑娘之苦心:不过万一秦某有冒犯姑娘之处,不知令师是否也能体察秦某的苦衷?”
欧阳玉纹道:“那不干堡主之事。”
秦羽烈哈哈大笑道:“姑娘好豪气!但愿冷老魔只是虚声恫吓,你我都省却麻烦了。”
欧阳玉纹道:“绝非虚声恫吓,以玉纹臆测,今晚必来。”
秦羽烈道:“听姑娘的口气,今晚要在这里等候了?”
欧阳玉纹螓首一点,道:“不错。”
秦羽烈向花管事一摆手,道:“请欧阳姑娘入内避避风寒。”
欧阳玉纹摇摇头,道:“不敢打扰。玉纹随家师流浪多年,餐风露宿习以为常。玉纹在对面大槐树下坐候即可。”
秦羽烈笑道:“那么,秦某失陪了。”
向花云锦一摆手,沉声吩咐道:“掩门,小心戒备。”
守护的武士退进堡内,角门关紧,那四支松脂火炬也一起熄灭,大地陷于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欧阳玉纹白白地受了一夜饥寒之苦,别说司马夫人一行心神丧失之人,连一只野狗也不曾打从堡门经过。
欧阳玉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几乎冻僵的双腿,打算离去。
虽然她还不放心离去,但是,总得在附近找一点食物饱腹才行。
突然堡门打开,秦羽烈穿戴整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花云锦以及十几名武士,看样子,他昨晚不曾解衣就寝。
欧阳玉纹正想道早,秦羽烈已然笑着问道:“姑娘昨晚发现了些什么?”
欧阳玉纹道:“毫无发现。”
秦羽烈冷笑了一声,道:“一无所获岂不是平白无故地受了一夜冻刑?”
欧阳玉纹听出对方话中有弦外之音,沉脸问道:“堡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羽烈也沉脸寒声说道:“姑娘虽善花言巧语,却休想骗过秦某,你分明是胡乱编造,目的不过是想窥察本堡动静。”
欧阳玉纹一见对方血口喷人,分明是故意找岔,也就不甘示弱地回道:“贵堡有何隐秘惧人窥察?”
秦羽烈冷冷一笑,缓步走下了台阶,道:“自群芳赛会以来,秦某一直心仪姑娘的剑法,今天正好是机会,姑娘亮剑吧!”
欧阳玉纹冷哼道:“原来堡主是要找借口与玉纹动武,玉级也只好奉陪了。不过,但愿堡主也亮出一套剑法来让玉纹偷学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