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就这么侧翻着,倒在一叠文件上面。
陆承则和林斐然到家时,阿姨正在准备晚餐。
林昭穆见他们回来,先去检查了林斐然的作业——她瞧瞧这一天下来,林斐然的画画得怎么样。
而陆承则眼尖地发现,那个放捧花的花瓶里空空荡荡,捧花已经不见了。
阿姨端着一盘刚出炉的菜从厨房里出来,摆上餐桌,见陆承则盯着花瓶看,便道:“那束捧花有好几朵已经干枯,昭穆今天就给收拾了。”
陆承则“嗯”了下。
等菜摆满了餐桌,几人上桌吃饭。
林昭穆坐在陆承则对面,那只干干净净的手时常在他眼前划过。
那颗戒指不在,但他已经知晓答案。
也不是没想过要把现实赤裸裸地撕开,也想试试周和泰说的闹一闹。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犹豫。
有的东西一旦开了个口子,可能之后的事态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算了,不问了吧。
他想。
其实现状什么都没变,无非就是他的心境有了起落罢了。
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的状态不是挺好?林昭穆就在他的身边,每当早晨醒来,他能看到她躺在他的臂弯。
这样很好,他不应该贪心。
他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