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林昭穆坐在那儿想,从前陆承则的朋友聚会,还是带上她的次数更多些,特别是在周末的时候,并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家里。
她一个人吃着冰凉的菜,又吃不完,最后倒掉了一大半。
不过那晚她并没有一个人躲着抹眼泪了。
就算是在朋友圈看到周和泰发的动态,说在庆祝秦诗语恢复单身,她心里都没有什么波澜。
她突然间明白,这么大的一条裂痕她修补不过来,也没了力气去修补,只能看着大裂痕边上又出现越来越多细碎的小裂痕。
然后就觉得,没劲透了。
当晚陆承则回来时,她就提了分手。
她说了很多,失望,无力,以及他们之间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免不了会提到秦诗语,用很平淡的语气。
陆承则却依然觉得她在闹脾气,喝过酒微醺的他甚至连听她讲她的感受的耐心都没有,还因为她牵扯到秦诗语而不高兴,说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跟秦诗语没关系,别拿她作筏子。
林昭穆看了他良久,还是红了眼眶,只不过没有眼泪了,也没有再辩驳争吵的力气,轻轻说了句,“行吧。”
行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元旦假期过后,林昭穆坐上了前往意大利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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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流层上,是晴空万里。
林昭穆托着腮,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