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当工兵铲费力地挪开时,沈书易只看到血喷溅在墙壁和窗帘上,他的胳膊以非常扭曲的姿态耷拉在那里。
“吧嗒”一声,手指无力地松开,枪也掉在了地上。
林傲君手里的工兵铲沾满了血迹,她瞪圆了眼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还没有从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里恢复,但是她本能地用工兵铲把那个手枪拨了过来。
“拿着。”她简洁地说,“走!”
沈书易来不及犹豫,拿着沾满血的手枪就往窗户那边撤离。
陶嘉怡和孟舒语接应了两个人,四个人惊魂未定冒着大雨再次撤退到停车场。
“他,他死了?”
孟舒语看着林傲君身上溅到的血,以及沈书易手里那把血淋淋的枪,咽了咽口水。
林傲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但是血反而把她的脸弄花了。
“应该没,只是重伤。但总之我们争取到了时间,你们谁会用这玩意儿?”
她示意了一下沈书易手里的枪。
陶嘉怡摇头:“我大学军训的时候才摸过,但那都多年前的事了。”
“我也不太会……”孟舒语有点畏惧地看着。
“舒语,你来用吧。”沈书易把枪递给孟舒语,“这个应该是左轮,不会很麻烦。师父你教教她,嘉怡和我走。”
陶嘉怡跟着沈书易走到车旁边,她在地上找到一截废弃的水管和一个沾满锈迹的铁桶。
然后借来了林傲君的工兵铲,费了点力气将那辆疑似偷来的车的油箱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