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易心生疑窦:“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
但疑惑归疑惑,手里的水流还是没停下来,强度倒是稍微减弱了一点。
“你是个什么东西!”
沈书易怒斥。
那玩意儿声音略显委屈:“我,我不是东西……不,不对……我,我是人……也不对,我已经死了呜呜呜呜”
沈书易满头黑线,她还没怎么样呢,那玩意儿就哭的泣不成声。
加上是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就显得沈书易是个欺男霸女的坏东西一样。
“不准哭。”沈书易凶巴巴地说,“你到底是谁?”
“你,你别喷我……我就说……”那玩意儿,不,应该是那个女鬼抽抽噎噎,“好疼啊……为什么死了还会感觉疼……”
沈书易暂且关掉了水枪:“老实点,不然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唯物主义者的无所畏惧。”
“虽然我不是南无加特林菩萨,一息三千六百转。但只要你敢乱来,我照样可以一边唱着国际歌一边物理超度你。”
那女鬼颤颤巍巍地点点头,老老实实地缩在墙角罚站。
沈书易按开了灯,借助着灯光她才看清楚了刚才把她吓得差点魂飞天外的是什么。
原来墙角的女鬼(姑且这么说吧),穿着一身寿衣模样的红裙,披散着头发,脸颊上两坨圆圆的腮红。
刚才黑灯瞎火,她又对着沈书易瞪着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像《午夜凶铃》里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
确实很符合传统女鬼的形象,又吓人又土味。
但现在女鬼浑身湿哒哒,头发还在滴水,看起来像个落汤鸡。
恐怖是不恐怖,就是有点好笑。
沈书易看她眼睛也恢复正常了,咳嗽两声:“说吧,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里几口人,是什么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