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和昨天的晚饭一样, 都非常难吃。在勉强吃完了早饭之后, 沈书易和同伴们带着相对温顺的二楼病人去了庭院。

这还是第一次她们来到庭院, 这里是被带着钢丝网围起来的一块空地，钢丝网的外围是一片阴暗的树林。

除了她们之外, 还有两个男护工陪同, 一起照看这些病人。

沈书易注意到了这些病人中, 有一个头发蓬乱, 眼神呆滞的女病人。从外貌上判断, 她就是在修女休息室楼上的那个唱歌的病人。

只不过今天她并没有唱歌, 虽然动作有些迟缓，但还是和其他病人一起在做简易的复健操。

十五分钟的复健操做完之后，男护工说：“可以让他们休息一下，中午吃完午饭后，再送他们回房间去。”

“好的，我们知道了。”沈书易点点头，然后去观察这些神色茫然的病人们。

男护工拿着扑克牌在长椅上开始打牌，病人们在空地上像散养的兔子一样随意走动着。

有一些人茫然地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沈书易所关注的女病人，她一个人坐在花坛旁边，一遍一遍梳理自己的长发。

“你好？”沈书易决定从她下手，探查一下情况。虽然病人很多，但没有哪个像她一样给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昨天唱的歌真好听，可以再唱一次吗？”

女病人浑浊的双眼看向沈书易，又像是没在看她。沈书易慢慢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请求，但女病人只是摇了摇头。

“那首歌……是唱给我的宝宝的……”女病人的声音喑哑，摇头拒绝，“你又不是我的宝宝，我才不要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