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随同于逸而来的五位老人,毒叟孙鸿已然逃去,故而只剩了四位,站在原地,他们似是十分镇定,眼看于逸被两大高手围攻,依然视如不见一般,无所动作。
这时,石承先忽然落在他们身前,倒也大出他们意料之外,其中一位身着黄衫的老人,皱眉喝道:“小娃儿,你想做什么?”
石承先目光一亮,笑道:“区区想请四位借光,让开一步!”
黄衫老人冷笑道:“你们想走么?”
石承先道:“不错!”
黄衫老人回顾身侧三人一眼,笑道:“这小娃儿的胆气、武功都不错啊!”
三人齐齐一笑道:“不错,大哥说的甚有道理!”
敢情他们四人,乃是兄弟。
石承先忖道:“只不知他们是亲兄弟,还是结拜的兄弟?”
寻思之间,不禁笑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黄衫老人道:“小娃儿你自己不通名姓,怎可先问老夫?”
口气倒也不恶,石承先心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当下笑道:“区区姓石,草字承先。”
黄衫老人道:“是了,于堡主提起过你,石啸风的儿子,甘布衣的传人!”
石承先闻言,心中一动,暗道:“这老人的相貌,十分慈祥,说话也十分和易,看来不似坏人,只不知怎会成了于逸的朋友?”
转念未已,只听得黄衣老人身旁一位老人笑道:“黄大哥,那石啸风能有这么好的儿子,福气不少啊!”
石承先举目望去,只见这说话之人,乃是一位身着大红锦袍的矮胖老人,圆圆的脸,秃秃的头,一双眉毛,其浓如墨,两眼神光充沛,但因笑脸常在,故而看去彷佛是一尊弥勒。
黄衫老人道:“朱贤弟,你可是有些后悔了?”
石承先心想:“这人姓朱,那他们不是亲兄弟了!”
红袍老人一怔,道:“大哥,兄弟几曾后悔了?”
黄衫老人道:“你既羡幕那石啸风娶妻生下这等宝贝儿子,大概你是后悔当年不曾成家吧!”
说罢,却是哈哈大笑不已!
那红袍老人脸上讪讪的微现红晕,大声道:“大哥,你取笑兄弟,那又何苦啊!”
站在红衣老人身边,是一位白衣老人,这老人须眉长发,无一不似银霜一般雪白,尤其是那一双长眉,已将双目掩去,这时忽然两眼暴睁,大笑道:“蓝四妹,你听到朱二哥的话了?”
石承先闻言一惊,暗道:“那蓝老人,原来是个女的么?”
举目望去,却见那蓝衣老人脸上皱纹遍布,神情冷冷,身上一件天青长衫,掩至脚下,只因她那满头长发,束在泥丸宫,乍一看去,根本瞧不出她是女人。
那蓝衫老人闻言,冷哼了一声道:“白兄,你这张狗嘴,永远吐不出象牙,当心我挖了你的舌头。”
那白衣老人顿时退了两步,伸伸舌头,道:“使不得,人间美味,小兄尚未尝够,四妹不可使泼啊!……”
石承先心中好笑,暗忖道:“这几位人倒也风趣得很,原来他们的姓氏,乃是跟那衣着的颜色一般!”
耳中忽然听得那黄衫老人笑道:“石娃儿,你师父真是甘布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