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寒风呼啸,健马扬蹄长嘶。
锦衣大汉狂笑又道:“朋友,俺看你还是实话实说了吧,关东三十二路好汉,奸狡凶恶也多的是,却还没有一人,能在俺兄弟眼前玩过半点花样。”
任无心淡淡—笑.道:“要在下说什么呢?”
锦衣大汉笑声突顿,厉声叱道;“你是否南宫世家门下?”
任无心缓缓摇了摇头,道:“非也。”
锦衣大汉怒道:“你还敢说不是,俺再问你,你既不是,为何那般装模作样?”
任无心朗声笑道:“南宫世家名重武林垂数十年,南宫世家的五代少主人俱已为武林公道奋战而死,五代夫人,更个个俱是玉洁冰清,节孝双全,当真无愧为‘武林第一世家’,在下若是南宫门下,到处宣扬还来不及,怎会否认?”
锦衣大汉狂笑道:“说的好,说的好…”
突又顿住笑声,厉声道:“既是如此,你方才为何要故作从未听起过‘南宫世家’四字?”
任无心道:“这个嘛……”
锦衣大汉厉声道:“这个嘛,只是因为你知道武林中已有许多正道侠士,已窥破了南宫世家的—些隐秘,窥破就在他那武林第一家的金牌匾后,南宫世家那五位玉洁冰清,节孝双全的寡妇,已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惨无人道的荒淫残毒之事。”
田秀铃忍不住脱口骂道:“放屁!”
锦衣大汉面色一变,目光凛然望着她。
田秀铃放声道:“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怎能在背后出言辱及别人家的寡妇,那五位夫人与你非亲非故,素不相识,你怎敢胡乱以‘荒淫’二字,加在人家身上。”
锦衣大汉道:“如此说来,那五位夫人绝非荒淫的,万万说不得她们了?”
田秀铃大声道:“自然。”
锦衣大汉道:“俺兄弟却说了她们,又当怎地?”
田秀铃怒道:“你说了她们,我就……我就……”突地瞧见任无心正在苦笑着凝注她,只因他深知这样一来.更是分说不清了。
锦衣大汉早又仰天狂笑起来,狂笑着道:“妙极妙极,你等若非‘南宫世家’门下,为何要替她们分辩?来来来.看来你两人武功还不错,俺兄弟便在此时此地领教领教。”
任无心暗暗叹息,只因此事的关系复杂,是以一时间绝对无法向人解说的清。
又有谁知他身旁的书僮,便是南宫世家中的五夫人?又有谁知道南官世家的五夫人,如今已是侠义同道。
他只得苦笑一声,错开话题,反问道:“各位远自关东而来,为的只是要寻找南宫世家吗?”
锦衣大汉轩眉道;“不错,俺兄弟自关东飞马而来,为的就是此事。”
任无心道:“如此说来,各位莫非与‘南宫世家’有何恩怨不成?”
锦衣大汉道:“俺兄弟远在关东,与‘南宫世家’可说得上井水不犯河水。”
任无心道:“既是如此.各位所为何来?”
锦衣大汉厉声道:“南宫世家残害中原武林同道,过几时少不得也要向关东下手。”
他语声微微一顿,任无心不禁暗叹忖道:“想不到‘南宫世家’的隐秘,已传播于江湖间了.而且还传得如此迅快。”
心念一转,锦衣大汉已接口狂笑道:“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与其等他来寻我,不如我先来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