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你哥说的吗?”
“当然不是,我哥死鸭子嘴硬,就算我会成为太监,他也绝不会承认他被女人甩了,我是看他那段时间心情特别不好,而且,早上我想用我哥手机联系你,才发现我哥的手机号和微信号都被你拉黑了,没点爱恨纠缠,哪会拉黑呢。”
“你成为太监?”
“只是个夸张手法,为了表达不可能的意思,懂不?”
“不懂。”她的确不懂这个从高中就出国镀金的大少爷的语文水平。
赵延嘉也不在意,用气音八卦道:“你知道吗?我哥被甩了后,伤心过度,戒烟戒酒了,听说他前女友嫌弃他酗酒抽烟。”
听到这,周织澄倒水的动作停顿住,壶口的水却依旧不停歇地往外倒着,满得溢出了杯口,她的指尖被烫了下,才回过神,自觉失态,收回手,从旁边抽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指尖。
江向怀以前工作压力大,抽烟喝酒都挺凶的,但戒掉,应该跟她没什么关系,虽然他们分开的时候,她失态骂他抽烟酗酒,敏感自大,她再也不会喜欢他了。
她当年下定决心离开他,是被他的冷漠伤透了心,但回老家工作也是她深思熟虑后的重要决定,当时疼爱她的阿公生了病,她不愿子欲养而亲不待,再加上,比起资本市场的非诉业务,她更想做诉讼,她也相信她在南日县会有一番职业新天地,只要她愿意为之付出努力。
赵延嘉自顾自打量了周织澄一会,盯着她的脸看,最终完成了逻辑自洽:“算了算了,那个女人应该不是你,虽然你好看,但你不是我哥会喜欢的那种类型,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周织澄做好了他要说出什么两个阶层不同的大道理的准备。
结果,他伸了伸懒腰:“他是城里律师,你是农村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