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有个婶子刚从外面跑进来,她手上抓着一只“咯咯”大叫挣扎着的老母鸡,她风风火火地推搡开人群,挤了进来,扯着大嗓门道:“周律师,周律师在哪?”
她没看到坐着的周织澄,反倒一眼看到了站着的衣冠楚楚的江向怀,问:“这也是律师吗?”
周织澄愣愣地点头:“对,他是律师。”
“是律师就行。”婶子说着,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手里的老母鸡往江向怀的手里塞,声音愤怒,“该死的短命鬼,把我家的老鸡母都偷光了,就剩这一只了,你们掂量一下,这鸡多重多肥,却被人给偷了!我已经报警了!太可恨了!周律师,那小偷说这鸡母不值钱,不会坐牢,我们家鸡母会不值钱?”
南日的方言会把母鸡叫成鸡母。
周织澄没回答婶子的问题,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老母鸡扑棱着飞到了江向怀的身上,翅膀乱挥,鸡毛飞舞。
江向怀脸上的神情僵住,身体更是僵硬得一动不动,薄唇抿成了直线,喉结滚动,瞳孔微微放大,脸色也不动声色地白了一些。
她记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向怀,怕鸡。
第12章 欠条借条
“啊!”周织澄听到了男人的尖叫声。
是赵延嘉,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母鸡扑了的人一样,他微微睁大眼睛,朝着江向怀冲了过去,挥舞着手臂,去赶那只老母鸡:“走开,听到没!哥,你别怕!”
老母鸡显然越发受到惊吓,翅膀扑棱得更加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