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或许药效发作,让他情绪稳定了些,他回她:“又不喊哥哥了?”
她那边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许久才别扭道:“向怀哥。”
她又说:“美国好远,哥哥现在也在美国,我连北城都没有去过,你们都离我好远……向怀哥,你寒假回来吗?”
“是不是想哥哥了?”
她才不说想,她只可怜兮兮地说:“我一个人。”
江向怀冲动的念头来得很突然,他订了最近的回国直飞机票,然后转动车,再坐大巴,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南日县,他才想起,他都没告诉澄澄他要来看她的事情。
那时,天色漆黑,路灯零星,有好几盏灯都是坏的,他就站在离梅梅小卖部不远处的马路坎上等着。
南方冬日的夜晚也冷风呼啸,气温冰凉,仿佛能渗透进骨头的那种寒冷。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可怜巴巴地说自己只有一个人的周织澄,一手挽着一个朋友,嘴里还咬着棒棒糖,一身毛绒绒的外套裹得严实,很可爱,头发也染黑了,跟半年前判若两人,现在是乖乖女了。
她旁边的姜黎有些害羞地问:“澄澄,你哥哥会回来吗?”
“哪个哥?”
“你不就一个哥吗?周机长!周秉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