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挺大的,好几个空房间,留宿一个李雅芳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蔡梅给她换了床新被子,李雅芳躺在充满了阳光味道的被单上,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出狱的那天晚上,也是睡在周家的,她洗了澡,剪了头发,跨了火盆,吃了一顿很好吃的晚餐,她才觉得自己真的重生了。
她翻了个身,盯着窗帘上的印花,又有种愧疚的难过涌了上来,她现在找不到工作了,爸妈不认她,她不知道要做什么,对不起周姐姐和她自己。
……
周家的房子虽然现在看起来很过时,但在 80 年代也是南日县的大豪宅,毕竟周阿公也曾经短暂地风光过。
周织澄下楼的时候,正听到周阿公在吹自己的历史:“你们坐车进县城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一座很大的山啊,凤凰山,以前那一片山头都是我承包的,木材厂老板知道吗?后来没做了,就继续做流水席大厨,我这也不是一般的大厨,我组了个流水席团队,我是老板,生意最好的时候,这一带的流水席都是我承包的。”
叶白真心实意地捧场:“流水席大老板!”
“那是,我年轻还做过裁缝学徒,家里那个缝纫机,我给澄澄小时候做了好多件衣服。”
叶白竖起大拇指:“你就是在场男人的楷模,榜样!”
蔡阿嬷泼他冷水:“他跟人做生意,证都没办好还去砍树,差点坐牢,钱赔了个一干二净,还好我有个店可以养一家人。”
周织澄笑了笑,解释道:“阿公的合伙人没跟他说清楚,采伐许可证还没办下来,他也不懂法,就开始雇人伐树,以滥伐林木罪立案的。”
周阿公嘴硬:“我这不是故意犯法的,很多人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