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条行人众多的大道,虽然天色很早,但路上有了行人。
苗奇裆下健马,忽快忽慢,但却是绕着篷车行走。
雷庆拨车帘,看清了苗奇的行动,口虽未言,但心中却明白,苗奇心中似有很大的不安。
一路上,十分平静,中午过后不久,已然进入了开封城。
几人找了一家客栈,进过食物,黄蜂女终于忍不住,道:“杜总镖头,那名医现在何处?咱们去瞧瞧看,他能不能疗治毒伤。”
杜天龙久年走镖,对开封府甚热悉,确也知晓有一位名医的住处。带着黄蜂女同往,自然也可应付一下,但他觉着这件事,应该问一下凌度月?
当下点点头,道:“咱们这就动身。”
快步奔了出去,行近篷车,低声问道:“少侠,黄蜂女要治毒伤,咱们应该如何?”
凌度月一面整理篷车,一面低声答道:“无形奇毒,疗治不易,只有先找一位名医应付一下。”
这时,雷庆,黄蜂女等,都行了出来,杜天龙不好再问,鱼贯登上篷车。
在杜天龙指点下,篷车在万善堂停了下来。
这是开封府最有名的何大夫。
病人很多,黄蜂女排到第十几名后。
但此刻的黄蜂女,却变的出奇的温柔,竟然没争先恐后。
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之久,才轮到黄蜂女。
杜天龙,王人杰等都陪着行进了诊室。
何大夫约有五十多岁,半秃了头顶,穿着一件青缎长袍,卷上袖管,眼看一下进来的五人,不禁皱皱眉头,道:“五位,都是看病的吗?”
声音很森冷,脸色也很严肃,一点也没有济世活人的慈悲模样。
黄蜂女放下手中的描金小木箱,道:“只有我一个人看病,这些人,都是陪我来的。”
何大夫道:“姑娘生的什么病?”
黄蜂女道:“大夫瞧瞧看?”
何大夫不悦地哼了一声,却未多言,右手食、中、无名三指,按在黄蜂女的右腕脉穴上,闭上双目。
只见他手指不停地缓缓移动,脸色也现出了奇异的神色,道:“看姑娘的脉象,不似有病?”
黄蜂女道:“我的病很重,一旦发作,要人性命,不过,我付的诊金很高。”
何大夫睁开双目,盯注在黄蜂女脸上瞧了一阵,又仔细瞧过了黄蜂女的双手,微微颔首,道:“姑娘似是中了毒。”
杜天龙虽然知晓万善堂的何大夫是开封第一名医,但却未找他看过病,只是闻名而已,听他开口说出了中毒之事,心中甚是敬佩。
黄蜂女道:“大夫能医吗?”
何大夫道:“我可以试试。”
黄蜂女打开木箱,珠光宝气,满室生辉。
但她立刻又合上了箱盖,道:“大夫,如能治好我身上之毒,就以这满箱珠宝,翠玉为酬,这该是天下最贵的诊费了。”
大约是酬金太重了,何大夫脸上闪掠一抹奇异的光辉,道:“姑娘似乎有一身好本领?”
黄蜂女道:“我如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怎么中这等无形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