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幼驯染的声音,苏格兰,或者说是诸伏景光终于回过神来。
他按了按额角,努力扯出笑。
降谷零再度确认了下碍眼的莱依不在,随手关上厨房的拉门,压低了声音。
“你在想什么?”他问,“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还是组织……”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
“不。”他说道,“我只是在想,琴酒找尊尼获加有什么事。”
他这样说着,降谷零也跟着皱了皱眉。
“确实,”金发的警官忧思重重,“动用到琴酒和尊尼获加共同商量的事情……和组织下一步的行动有关吗?又有新的任务了?”
一听就是为了日本未来考虑的好公安。
诸伏景光原本是有些焦虑的,听见幼驯染的这段话,忍不住捂住了额头。
“你啊。”
降谷零茫然地眨了下眼。
“嗯?”
“不,没事。”他说道,“就是说,不愧是你啊……的感觉。”
降谷零豆豆眼了一下,狐疑地瞥了眼对方。
“总觉得你没说我的好话。”他嘟囔。
不过诸伏景光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心中的担忧略微退去了一些。
不过也是时候了吧……虽然不知道前辈是怎么想的,但是一直让zero对前辈的身份蒙在鼓里也不是什么好事。
对幼驯染性格无比熟悉的他甚至有些担忧起来。
然而,就在诸伏景光迟疑着要不要趁着现在相对安全,用两人各自才知道的暗号暗示一下对方的时候,一则短讯插入了他们之间。
苏格兰看了一眼:……
降谷零:“嗯?”
黑发青年神情有些微妙。
“是尊尼获加。”他在幼驯染像是猫炸毛一样的瞪视下慢吞吞地说道,“说是希望我能帮忙将他的稿件带给杂志社。”
降谷零:……
他有些无语。
“是之前那本《这件事》吗?”
苏格兰忍笑:“大概是吧。”
既然要做这件事,就不好继续聊下去了。
苏格兰将可爱的兔兔围裙交给波本,自己按照尊尼获加短信里说的上了楼,从对方的书房里找到了要的稿件。
拿到手之后才发现不是《这件事》,他抽出文件,一张a4的涂鸦就从文件当中掉了下来。
苏格兰俯身捡起那张东西,发现上面画着一个很抽象的黑帽子。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大概或许可能是……琴酒?
想到上司没事的时候趴在书桌上,鼓着脸拿个画笔涂涂画画出一个琴酒,苏格兰就忍俊不禁起来。
这时候他才扭过头去看那叠被叫做稿件的东西,读出上面的文名。
“关于我一个人兢兢业业撑起了组织但我身边还是有卧底一二三水货四五六我也很崩溃啊的这件事?”
联想到对方刚刚的画,很容易就将这个人名和现实存在的原型联系起来。
……这是可以出版的吗尊尼获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