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干嘛去了?”杨兴把猫轻轻放枕头上。
纪雨石觉得自己太苦逼了,活得还不如小白雪。猫还能翻着肚皮睡师兄枕头,自己连床都坐不上。外头小祖宗不好好学习,还得瞒着屋里这个大的。
无名火从丹田而起,是自己什么人啊,管这么宽。“你管我干嘛去了?”
杨兴不是省油灯:“出去卖屁股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话带刺儿啊?”纪雨石的好心情全无。自小被宠惯了的毛病,明明是自己信口开河,可真听不舒服了还赖别人。
“你屁股上不带刺儿?”杨兴又近一步,闻出了酒气,“你卖上瘾了吧?”
“师兄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我还没个朋友啊?”纪雨石脚后跟抵着墙根,一脸不屑,“你不陪我喝,我约个朋友还不行了?”
屋里暗,杨兴眼前是一幅发光的画,臭小子目中无人,打球不守规矩也就算了,趁裁判不留神还比了个中指给自己。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说,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酒友还是嫖客?”女朋友不会送玫瑰花,酒友不会送夜光套。
纪雨石抽烟含胸惯了,面对面稍矮一点儿,性子上来站直了也不分上下。“师兄你这样儿就没意思了,管得着我吗?”
“那你说说,什么有意思?”当年摁不住的臭小子,杨兴现在想摁了。
“要不我脱裤子你摸,刚来完一炮儿又喝酒了,我鸟儿硬不起来。”纪雨石强调的是前边,他虽然说自己是鸭子,可是个攻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