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刚给他解开拉链,准备脱裤子,现在陡然停住:“你别怕,师兄特别轻,咱们先把裤子脱了行不行?”
“行吧,等等啊!我准备一下……我艹……我艹,师兄你悠着点儿。”裤子刚往下拽纪雨石就不行了,鼻尖上全是汗,拱着肚子往上顶,“停停停……艹,别停别停!师兄你还是快点儿吧,你给个痛快行不行……嘶!”
“好了好了好了,你别动啊……”不脱只是心疼,脱了裤子,杨兴的眼睛也跟着疼。膝盖的淤青刚要褪,那地方……怕是被踹了好几下。红得触目惊心,全都肿了。
没有底裤,在急诊做彩超的时候被小护士剪掉了。纪雨石别开脸,一声不吭,两只手赶紧给下面捂住,死也要这个面子。
红色的是挫伤,紫色的是淤青,深深浅浅,杨兴的眼睛很酸,同样很不自然地避开了眼。
就因为自己不肯过马路,小石头被人揍了,扔在湖边。杨兴猛吸了几口气,戴好一次性口罩。
“来,侧个身,我给你清理一下。”杨兴说,像外科大夫那样戴一次性无菌手套,却怎么都戴不上。
手套很薄,紧巴巴箍着每一根手指,像给杨兴上了夹棍。好不容易戴好了,镊子又夹不住酒精棉球。
能转笔、能单手划火柴有个屁用,还不是废手一双。
纪雨石知道自己要上刑了,深呼吸准备着:“师兄我能求你一件事儿吗?如果我疼哭了,你别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