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凌晨,杨兴算着他吃止疼片的时间,好歹又多给一片。吃完哄着纪雨石喝了一杯牛奶。
“没事儿,再养一周就好了。”杨兴蹲在床一侧,很小心地给他擦脸,其实也不知道这疼要过多久才好,“夜里疼就叫我啊,我打个地铺。”
小白雪的窝是空的,暂时寄养给唐双。再是喜欢猫,杨兴都不可能分出心去照顾。
“师兄我疼,你给我……”纪雨石又出一身汗,疼得脚趾头都勾着,小腿像抽筋。他抓着杨兴要止疼片,要不出来就想哭,最后狠狠地骂他:“你特么给我几片安眠药能死啊!”
杨兴像个残忍的刽子手,任他骂,不敢再给。“你别着急,师兄给你讲故事行不行?再忍忍,忍几天就……”
“艹,忍不了,我特么忍不了!”纪雨石厌烦自己脆弱,小臂交叉地挡住眼睛,怕疼久了就哭。真不如疼晕过去。
杨兴默默站起来,动静像是再翻柜子,不一会儿又蹲回来。纪雨石怕他真不管自己,很好奇地掀开胳膊偷看,看到他在打盒子,盒子上的字特别眼熟,前不久见过。
周生生首饰。
“师兄不太会哄人,给你变个魔术吧。”杨兴说,轻轻开了礼品盒,还想骗人是凭空变出来的。他送过许多比这重的礼物,眼下很拿不出手,怕那人看不上。
按理说他不该这么想,但确实在意。
“这是……嗯,就这个。”他说,伴着乱七八糟的呼吸,给纪雨石的右手中指戴上一个素圈,最简单最便宜的铂金圈,没过万。
纪雨石偏着头,看傻了。
这样一对视杨兴更觉得礼物拿不出手。“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挺爱戴戒指的,手上空着不好看,老觉得少你什么东西。”
纪雨石收回手,仿佛这手不是自己的了。铂金素圈很细,却把他套得很牢固。上头刻着字,shall always st,英文。